萧姵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只见画中的天罗山雄奇险峻,与她从前见过的山川大为不同。
她不禁暗暗感叹,难怪百多年来大魏一直无法给予流云国有力的痛击,原来是有这么大的一个天然的屏障。
“梁先生这是在思念故土么?”萧姵浅笑着问。
梁若儒道:“也说不上想念,不过是随性所作。承蒙郡主关照,梁某总算是过了几天从前不敢想象的平静日子。”
“那”萧姵斟酌了一下词句才道:“梁先生有没有想过,今后一直都过这样平静的日子?”
梁若儒爽朗地笑道:“郡主其实是想问那毁容男子的身份吧?”
他这般痛快直接,不仅是萧姵和桓郁,就连普蓝都被惊到了。
因为早年间的经历,公子从不轻易相信旁人。
此次与弋阳郡主搭上关系,其实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但公子刚才的表现,竟是对郡主和桓二公子丝毫不设防,这可能么?
萧姵握了握拳:“梁先生愿意告诉我实情?”
“不愿意。”梁若儒回答得十分干脆。
“你”萧姵险些一拳挥过去。
桓郁按住她的手:“梁先生这是不相信我们?”
“不”梁若儒摇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不相信魏国皇帝。
郡主,你的话普蓝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活了近三十年,我早已经看尽了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