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干脆地将贝离鸿推出车外:“不准胡闹了,今儿麻烦事还多着呢!”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的马车便回到了定国公府所处的信义坊。
简单叮嘱了映水几句,萧姵轻巧地掠了出去。
目送着马车顺利地从侧门入府后,她熟门熟路地沿着墙根溜到了一个隐蔽的所在。
定国公府占地极广,围墙修得高大坚固,护院的人数也比寻常官宦人家多得多。
不是对府中情况十分熟悉且武功不俗的人,想要进去绝非易事。
萧姵用耳朵贴着墙壁仔细聆听了片刻,除了隐约的几声狗叫,并没有任何异常。
如同之前的很多次那样,她随手拽住一根树藤,纵身一跃。
然而,接下来一切并不如之前很多次那般顺利。
刚越过围墙,耳边就传来一声怒喝:“大胆!”
毫无心理准备的萧姵险些一个倒栽葱摔下去。
幸亏她身手了得,顺势一个翻滚,勉强算是平稳落地。
几十尺开外的一棵老槐树下,定国公萧思谦铁青着脸瞪着不着调的女儿,一双眼睛都快要喷出火了。
活了近十五年,能让萧姵害怕,确切地说是敬重的人虽然不多,但总也能数出那么几个。
只不过这几个人中,从来不包括她的父亲。
她不怕他,更不爱亲近他。
父女二人一个月见不着几次,每次见面也就是打个招呼,顶多再胡乱寒暄几句,多余的半个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