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郭朝明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住了秦萧手腕儿。

郭朝明用力非常大,几乎在秦萧手臂上攥出了咯吱咯吱的骨头碰撞声。

秦萧微微半仰着头,头顶的白炽灯光如此明亮又冷漠。他眨了眨眼,眼眸里遍布红血丝——没死,没死。

两人四目相对,郭朝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烈阳不会的。”

东方正阳字里行间的意思……是他做了错事。什么错事?不知道。

白夏夏默默往秦萧怀里缩了缩,她看不懂那纸张上的密码文,不过,只需要戳开这两人头顶上突然冒出的泡泡,就能弄清楚事情。

猫瞅了一眼那边儿茫然疑惑、又碍于外人在场,没法子过来问的宋团长,有些惆怅地爪爪撑住了下巴——听起来,就是个很惨的故事。

那个身上带香味儿的学生模样年轻人,就是邱宇吗?

可他为什么总给自己一种极度危险可怕的感觉,就像是行走在丛林间、游走在钢丝线上的亡命徒?

那种能叫她炸毛的危险感令白夏夏记忆犹新。

而且,如果是的话,邱宇跟秦萧和郭朝明是过命的战友和兄弟,为什么面对面见到了,这俩人都没认出来?

“啪!”

手术室的灯光突然黯淡。

白夏夏立刻仰起猫脸,努力地从人流缝隙中探头往里瞧,想去看一眼东方正阳。

如果他还活着,就算是……

“抱歉。”

头发灰白的专家医生解下口罩,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后头的年轻护士推着手术车走了出来:“来得太晚了,我们只能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