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拐子比白夏夏想的容易对付,警惕性不高。

可能是他们干的这事儿,保密性极高。加上以前很少有人能找到落脚点,根本是有恃无恐。

老陈说是守门,其实自己睡得比谁都香。

另一方面是这群人贩子本身能力不足,都是农村里跑出来的,文化水平很低的村民,拐走控制孩子的手段都很粗糙。

这让白夏夏轻松很多,心态慢慢平稳。

她回忆院子的布置,西边儿应该还有一个小平房。

白夏夏当时没太注意,全身心都关注老陈的动静去了。

会不会,那里还有人?去看看!

中年妇女睡得很沉,老陈鼾声如雷,压根不知道有只猫进去又出来,把他们的底细都摸透了。

平房是两扇严丝合缝的铁门,从里面锁住反锁住。

白夏夏竖起耳朵,贴过去。

有动静。

白夏夏努力去听,终于听见近乎蚊蝇般虚弱无力的低低啜泣声,哭声压抑绝望。

要不是白夏夏耳力过人,根本捕捉不到。

哭声断断续续,让人联想到被摔碎在井里的娃娃。

绝望地,拼尽全力发出的最后一点声响。

连她自己都不抱希望地呜咽求救,哭声里没有声嘶力竭,却让白夏夏脊背发凉,愤怒地呲牙,露出了属于猫科动物的凶狠狰狞相。

里面是个女孩儿?

本来想听一耳朵就回去报信的猫停下脚步,不知所措地慌了手脚。

女孩儿哭声慢慢停止,有兴奋的打骂声和似乎是衣服被撕裂的动静……

白夏夏急得团团乱转,肉垫沁出汗水——她,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