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灰点小鸽子落在屋顶上,皮毛油亮,豆豆眼儿来来回回转了转。

定格到波斯猫身上,豆豆眼亮起来,“你就那只有钱大款家的猫?外国品种的?少见哈!”白夏夏被灰鸽子粗旷嘹亮的东北口音吓一跳。

“我是灰斑鸠,你叫我小灰就成。是我那傻叉主人取的。t的真没涵养,完全显不出我的威武雄壮,英姿飒爽……”

白夏夏猫脸呆滞:妈妈,你瞧,这只鸽子会说成语!

“傻呆着干啥,爷跟你讲话呢。”灰斑鸠柔顺地梳理着毛发,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巷子外头偶尔有人经过,听见这声儿,往巷子里瞧了两眼。

看见一只灰鸽子,也没在意,不过……这鸽子咕咕叫的频率有点儿高。

过路人肯定想不到,这灰斑鸠叫着,是在激情昂扬地骂他主人,带方言的国骂词汇层出不穷,白夏夏:祖安鸽子啊……

现在才过去一分多钟,白夏夏对鸽子主人有了初步了解。

——爱穿黑的,似乎平日非常闲,可能是个作家,一个人住。爱跟鸽子讲话,还抱着鸽子一块儿看电视,给鸽子读报纸,讲故事。一人一鸽子相依为命。

然后,训练出了一只讲话充满东北大碴子味儿的小灰。

小灰自己在那讲单口相声,没给白夏夏插一句嘴的机会。

“哎呦我去!都这个点儿了,爷得赶回家吃晚饭,不然那傻逼满小区喊我名儿,真是糟糕透了!”

小灰鸽子扑棱扑棱翅膀要飞走了,白夏夏追上两步:“诶,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小灰煽动翅膀:“都怪我那傻逼主人,都给我传染了,差点忘了。”

白夏夏:“……”你不是差点,已经忘了,好吗?

“有只猫叫我给你捎个信儿,可能快找到了,让你再等等,这两天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