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瞧着,口中不停分泌唾液。白夏夏有种眼泪要冒出来的酸涩幸福感。

心里沉甸甸的,像是盛满了东西,又觉得心酸。

小脑袋好几次抬起去瞅郭朝明和秦萧,抬起又低头,两人都在吃饭。

其实,白夏夏刚才在犹豫,要不要嗷几声给自己讨食吃。

但怎么说呢?

一只猫跟人家讨饭理所应当,白夏夏头一遭干这事儿,讨饭的那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儿,愣是没叫出口来。

好像有心理障碍一样,她当惯了人。成为野猫是自己搞吃的,真开口……总有种不好意思、羞于启齿的羞耻感。

猫儿圆脑袋埋进大大的餐盒里,瞧着可爱得紧。她舔了几口白粥,想:郭朝明是养过猫的。早先跟自己说,替她买了饭,她还以为是开玩笑。他开始不给自己,难不成是想等着白粥凉了,再挪给自己?

毕竟,猫哪儿懂得吃饭避开舌头。

总会烫着的。

念头在脑海里盘桓着,白夏夏又想:她真是好运呢,撞上了这样温暖的人。

三人一猫安静地吃饭。

夕阳余晖洒落大地,橙红色似鎏金般的细碎光芒透过窗户,照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