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以前曾经和我说过,”他沉声打断我,“身为一个组织的首长,就是要置己身于万般污浊之间,哪怕是再肮脏的事情也要亲手去做,哪怕不被人理解……也要去达成目标。”
“……”
我能理解中也先生……或者说,首领的想法。
这不是谁的对错,而是我们选择的方式不同。
同样,我也终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来说服他。
中也先生他的举动,不仅是在效忠组织和首领,同样也是在履行着自己“要保护深海京”的誓约——哪怕对手是我自己。
他真的是非常、非常认真地在【阻拦/保护】我。
这份如黑色海崖般坚定的自我意志,甚至不因为我们三人之间的友情而有丝毫动摇——至少,我没有看出中也先生他任何有动摇的迹象。
“……”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的人,他们自从我和中也先生开始吵架起就躲得远远的,还有一些人正拿着手机,试图呼叫机场的军警。
奈良和京都是以旅游业而出名的城市,而大阪都市圈更是日本的三大都市圈之一,这个都市圈里唯二的关西机场,自然是人来人往流动量巨大。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关乎着这个国家的对外形象。
就像之前在东京一样,此处也是我无法出手,或者说,被拘束着无法出手的地方。
我想起了那位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
他说港口黑手党这样的组织,终究会有一天成为我的束缚,约束我的力量,约束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