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把迟茉逗笑了,她轻声安慰着:“这不是没事儿了吗?说明我们命大,就当看了警匪片吧。”
那个女孩点点头:“幸好有那个好心的大叔,听说他是退役的军人,幸好幸好。”
女孩又恨恨地讲起那个歹徒。
刚刚听旁边的人说,这个男人就是在附近住着,自从去年炒股失败,一直待在家里酗酒,今天可能是在报复社会。
迟茉心惊胆战,想起之前新闻报道里,那些为了泄私愤闯入学校里持刀杀无辜孩童的歹徒,一阵后怕。
实在是太恶毒了。
不知道刚刚受伤的那两个人,有没有事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忽然,迟茉视野里一阵刺目的白光,转而,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停在路边。
迟茉眯着眼睛看向来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阿初哥怎么来了?
周嘉渡眉头紧锁,一眼看到蹲在路口大石块旁的迟茉,脚步飞快地赶过来,停在她身边。
冬日灯下没有飞蚊,迟茉却似乎听到了耳边有细碎的虫吟,她仍旧蹲着,一言不发地仰头逆光看着周嘉渡,男人也一句话都不说。
他的面容被灯光打得模糊,只是眉头的川字却清晰可见。
仅仅一晚上,迟茉却已经历生死。
她那颗不安的心,突然变成稀巴烂,溢出一地酸涩。
迟茉大喊了一声:“阿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