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眼睛红通通的,鬓角的发蜷在一起,脸上泪痕未干,狼狈又让人心疼。
周嘉渡看着她,没回答,表情有些严肃。
“阿初哥,你怎么不说话?”迟茉疑惑地问。
“迟茉。”周嘉渡沉下声,他很少连名带姓这样叫她。
“不是说了有什么事儿给哥哥打电话吗?不打电话就算了,哭鼻子也不会找个好地方,天台上这么冷,再生病怎么办?”
周嘉渡说着,把迟茉校服里卫衣的帽子戴到她头上,又把她的校服衣领竖起来,拉链拉到最上方,只露出鼻子和一双眼睛。
她闪着泪光的眼眸,像是映在水面上的月亮。
迟茉听着他的训斥,不知不觉,竟然弯起唇角笑了起来。
看她嬉皮笑脸的模样,周嘉渡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笑什么笑,说正事儿。”
迟茉吃痛地捂住脑门:“你霸权主义,还不准人笑。”
周嘉渡无奈,掏出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小花猫。”
男人的气息清冽而干净,笼罩在迟茉四周。
她感受到男人小心翼翼的动作,纸巾轻轻拂过脸颊、眼睑。
她的眼前是周嘉渡亚麻色的外套,外套拉链和她的头发缠在了一起,周嘉渡帮她擦完眼泪,才发现分不开。
他笑着说:“呦,还缠一起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迟茉却莫名想歪,那意思,就好像是他们两人纠缠在一起,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