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大到刚成年的弟弟们,汗阿玛哪个不疼哪个不爱?就连老七那个废物瘸子,汗阿玛都那么在乎,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个太子,汗阿玛却能那么狠心!
从他的奶娘到他的太监侍卫,但凡是他亲近一些的,要么被处死要么被放逐,汗阿玛从不许他有亲信,想让他真的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所以太子也渐渐学会了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即便是妻妾也是如此,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康熙到底杀死他身边多少人。
太子瞄了瞄眼前这个蠢太监,这小子在他身边已经有十年了,一直像一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肯多动一下,可正因如此,太子才不会堤防他,乐意跟他说上几句话。
“小金子啊,要不然你别跟我回宫了,”太子叹息着道,“我在苏州给你买间房子,你就留在这好山好水之中吧。”
小金子坚定的摇了摇头:“奴才不会离开的,奴才要是走了,又没有人陪着太子了。”
“哎,蠢货。”太子伸手打开窗户,惊起了外面落着的几只鸟儿,鸟儿飞向蔚蓝的天空,“鸟儿都知道要飞到更自由更广阔的天空,怎么有些人比鸟儿都蠢呢?”
小金子不知道太子是在说他还是再说自己,但是他知道太子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依旧执着的蹭着桌案,似乎如此就能让他不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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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清漪一直在十四福晋那儿待到了傍晚时分。
骑马当然还是没学成的,那匹新得的骏马是当地官员送给十四爷的马王,尚未完全驯服,别说兰清漪这种完全不会骑马的人,就是马术精湛的十四福晋也不敢轻易尝试。
到了晚膳时分,十四爷依旧没有回来,四爷也没有来找人,兰清漪和十四福晋干脆商量着要一起用晚膳,这边菜还没上来,就见张保匆匆的赶来,一头的冷汗,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对着兰清漪说:“格格快回去看看吧,咱们贝勒爷受伤了!”
兰清漪脑中“嗡”的一声:“你说清楚,伤的严重吗?怎么伤的?”
张保语气有些慌乱的道:“奴才也不知道贝勒爷怎么受的伤,但瞧着半身都是血,怕是伤的不轻。”
兰清漪着急的想要起身,却又没站稳跌了回去,她半晌没能站起来,十四福晋连忙安抚道:“你别急,我已经叫人去备马车了,四哥不会有事的。”
兰清漪却是等不及了,她稳了稳心神,强撑了站起来道:“不必备车了,我走小路回去,那边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