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宁松了口气, 幸好翻译没有多说,这里的领导们或多或少都会些外语,不过他们当年学的都是俄语,她就是仗着这一点才能勉强蒙混过关。
她看了一眼翻译, 很想找个机会跟他私下交谈。现在没说不代表会永远帮她保守秘密, 可惜领导们一直拉着她说事,从剧院聊到酒店,她找不到机会脱身。
他们这次在国外的时间, 比预期多了将近十天,明天要立即回国,汪部长让她回国后先去一趟京市,领导们便趁今晚交代她各项要跟部长说的事情。
她楼上住的是舞美队,正在归整服装道具,间或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让她心烦意乱。
几个领导终于看出她有些走神,想起她今天又是排练又是演出,忙了一天:“累了吧?就是刚刚说的那些,你先休息,我们回去了。”
等她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她不可能半夜三更跑上去找翻译,太明显了,一看就心虚,只好按捺住,等明天再找机会。
明天下飞机后,只有她留在京市,其他人转火车回省会,要是下飞机前找不到时间跟翻译私下沟通……她觉得自己很悬。
沈娇宁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会儿,很久没有如此不平静过了,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开灯起床,在房间里练功。
这是个高档酒店,条件比绵顺那个小旅馆不知道好多少,地上铺着软软的羊毛地毯,空间开阔宽敞,除了不太好前空翻后空翻,练点芭蕾动作毫无障碍。
她安静地练着功,突然有人过来敲门。
谁在这个时间来找她?
沈娇宁收起动作,跑过去,凑在猫眼上一看,就是那个害她今晚演出完都没有好心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