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又骂明王,“你这是中了什么邪?这些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这不是要逼死我吗?你就是陛下的骨血,我若有半句谎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永堕畜生道,生生世世为牲畜,不得解脱!”
说罢,平妃拿着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陛下,这孩子肯定是中邪了,请陛下开恩,宽恕他失心之语,再宣个天师来为他驱驱邪吧!他确实是您的骨血啊!”
齐王对人的情绪较为敏感,直觉平妃没有说谎,但明王又信誓旦旦他并非景隆帝的亲生骨肉,两人各执一词,分不出真假,景隆帝还要命人再去查当年为平妃接生的稳婆和平妃身边的老嬷嬷,齐王却忽而灵光一闪,蓦地问明王,“平妃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是孩子被换了?”
明王抬头看了齐王一眼,嘴角笑意浅浅,“你说是就是吧。”
齐王接着追问,“那被换的那个孩子呢?”
“谁知道呢?或许早就扔出去喂了野狗了吧。”
平妃当即惊呼一声,昏了过去。
虞衡却很是奇怪,明王出生时,宁王还很是风光,一度将当年还是太子的景隆帝逼得几乎保不住太子之位,这种情况之下,他竟然会掉包景隆帝的孩子,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后来宁王夺位失败,死遁逃往边关,算算年纪,明王也就三岁左右的样子。难不成是宁王早有预料自己会失败,做的两手准备?
这么想着,虞衡也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一直都说你是宁王的儿子,证据呢?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未免太过草率了些。”
明王抿了抿唇,垂眸道:“我小时候见过他一面,他偷偷回京,想尽办法见了我,亲自同我滴血认亲。”
轰隆——
惊天巨雷就这样劈在了虞衡的头上,虞衡忍不住再次向明王确认,“只是滴血认亲就够了?你那时几岁?”
“七岁吧。”
齐王恍然大悟,“我就说你七岁前胆子还挺大,窜上跳下狗也嫌,后来突然就蔫了下去,胆子小的要命,做什么事情都怕流血,合着是因为这事儿?”
景隆帝垂在两侧的手青筋暴起,只想给这孽种灌上一杯毒酒,彻底了结了他的性命。
虞衡只觉得槽多无口,上前将明王的手指拽过来,粗暴地划了一道口子,滴了滴血在杯子里,自己也滴了一滴血在里头,端着杯子放在明王眼前,“你瞪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们两个的血也相融了,莫非我们也有血缘关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