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变得有些安静。温淩朝窗外看了眼, 夜已经很深了。
她把资料往回拉了拉。
傅南期看着她垂下来的头,也敛了几分笑,继续跟她说过两天的会议内容。不过, 时间有限, 还是只教了捷径。
温淩也知道这事情急不来,先稳住局面再说, 没有跟他唱反调,认真听着, 拿笔记录下来。
后来, 室内只剩下他的讲解声和笔头划过纸页的“沙沙”声了。
快12点的时候, 原本声称今天不回来的程易言忽然回来了, 还喝得烂醉。
温淩忙搁下笔过去扶她:“怎么喝这么多?你不说不回来吗?”
程易言整个人靠在她身后,摇摇晃晃往屋里挪:“你这话, 好像不希望我回来似的?”
“怎么会?”温淩朝半开的房门看了眼,莫名心虚。
不过,好在两人不是一个房间。
她架着程易言, 小心翼翼朝尽头去。
程易言可能是喝多了,也没注意。
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温淩大大地松了口气,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门往上, 她扶着胸口靠在门板上喘气, 下意识把门反锁了。
可锁完, 犹豫一下又给开了。
——真锁了, 好像显得她心虚似的。
不过说实在的, 她这会儿确实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