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个说话技巧很高的人, 话不多,但也不少,每一句都恰到好处, 让人宾至如归。
温慈也说不上来对他的这种好感。
可能是性情使然吧,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她感觉非常舒服。既不会让人觉得冷漠疏远,也没有太过靠近让人感到的不适感。
上次那个来找她的家伙,就让她有种自作聪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不舒服极了。
后来从学业说到生活琐碎,傅南期忽而道:“你们以前,是在上海生活的吗?”
“嗯,静安区。”
“日子还可以吗?”
“过得去吧。妈妈是二嫁,我们还有个异父异母的哥哥,身体不好,一直都是姐姐在照顾他。继父留下了一套老房子,他们过世后,家里没有经济来源,姐姐就把那套房子换了小的和店面租出去……”
她语气轻快,傅南期却越听越沉默。
那样的年纪,相继失去了父母,日子怎么会“过得去”呢?
他很难想象,她那时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怪不得,她提起自己的父亲时,是那样排斥的语气。
心里有什么地方蓦然被扯了一下,像是牵动了某根隐秘的弦。
他手里的勺子也停了下来。
老半晌不见他开口,温慈有些拘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傅哥,你没事儿吧?你跟姐姐,不会真的吵架了吧……”
傅南期宽慰地对她笑了笑:“不是说了,只是一点小矛盾吗?不用担心。你好好学习,我们就都安心了。”
……
到了要去谈项目的这天,温淩起得格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