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淩那一刻感觉,他是在审判她。
她尴尬地看着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只好闭口不答。
傅南期锐利的目光在她面上徐徐扫过,把她张皇、茫然、不确定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无来由有些烦躁。
此刻,莫名还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当初她跟傅宴在一起时,应该没有这么犹犹豫豫吧?
难道他还比不上傅宴吗?
“你先回去吧。”心里烦乱,他面上却古井无波,摆了摆手。
温淩大松口气,忙一躬身:“您忙。”
她跟小仓鼠似的张皇逃窜,临走前还忘了关门,人都走了,又悄悄折返回来,一只手伸进门里来关门。
傅南期扯了下嘴角,没好气,拿过文件继续翻。
纸张在手里哗哗哗翻动得飞快,却如走马观花,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他干脆搁了,闭眼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窗边。
温淩已经走到楼下,门口不远的站台下,有道修长的身影在等她。从这儿望下去,视野是模糊的,只能辨认出依稀的身影,可是,只一眼,傅南期就认出来。
那是许述安。
他笑而不语。最了解男人的还是男人,他从来不相信什么纯粹的师兄妹情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别人好,也没有人会无怨无悔地对另一个人付出。
……
许述安来找她是因为要出差,总公司下的指令,他得带两个助手,想来想去还是她比较适合。
温淩想了想,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