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江淮好整以暇地问,“谁给的?”
戚乔没办法,仿佛被人抓住小辫子,缴械投降,再次咬牙分出几颗,只为堵住他的嘴。
江淮却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悠悠地问:“过了五年,还是两次迈进了同一条河流。”
戚乔抬眼,看向西边天际的霞光。
在江淮面前,她没有什么秘密,也因此,可以坦荡地承认。
“不是迈进了同一条河流。”戚乔轻声说,“这么多年,我就在这条河里,没有走出去过。”
江淮笑了下:“知道承认就好。”
戚乔低头望掌心淡黄色的糖。
江淮说:“我们都挺没出息的。”
“不是。”戚乔却道:“是他们太好了。“
所以怎么样也忘不掉。
意难平就是意难平,岁聿云暮,也无法释怀。
江淮灌了口冰啤酒,凉意渗透脾胃。
他望向戚乔,低声说:“可我希望你勇敢一点。”
戚乔沉默良久。
几米外,一只流浪狗呆呆地盯着他们这边。
江淮剥开一根刚才买下的香肠,冲它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