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刷牙后,看了会儿剧本,便留下床头一盏灯。
她在暗黄的灯光中翻来覆去半小时,终于陷入浅眠。
“怎么又原封不动拿回来了?”贺舟喝着酒笑问。
“也不是原封不动。”傅轻灵道,“那袋板栗倒是收下了。”
贺舟轻嗤:“我就不懂,你们一个个的,就那么喜欢热脸贴人冷屁股,怎么着,抖啊。”
傅轻灵放下手里的东西,毫不客气地捞起手边一罐啤酒砸过去。
贺舟反应挺快,接住之后,心有余悸道:“靠,你是真想砸死你爹。”
傅轻灵笑骂一句我才是你爹,道:“我这是对邻居的友好慰问,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个见到美女就扑上去的变态女同?”
贺舟:“是啊。”
余光里瞧见有人从厨房出来,高声道:“谢凌云,贺舟这孙子说你抖,热脸贴人冷屁股。”
谢凌云却没什么反应,无所谓似的走到沙发边,翘着腿坐下。
目光扫过傅轻灵拿走的那一堆东西,眉尾微扬,道:“只要了那袋板栗?”
“嗯。”傅轻灵说,“人家女明星都要身材管理的,大晚上哪能跟你们似的大吃大喝——说的就是你贺舟,不到三十就得啤酒肚。”
“操。”贺舟一口干完半罐冰啤酒,空罐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腾地站起来,撩起上衣,“老子八块腹肌,不信你看。”
傅轻灵嫌弃地捂眼睛:“我吐了,我们女同厌男。”
另一发小从桌球室出来,喊了声谢凌云:“来不来?我实在受不了老三这球技了。”
谢凌云从桌上捻了颗浑圆的栗子,指节微压,手背上的几条青筋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