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的年纪,外表却丝毫不显。若没了这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五官其实十分俊秀。
谢承朝谢凌云扫过来一眼,目光冷厉。
而谢凌云也没看他,父子之间如同有深仇大恨,相看两厌。
他只奔身旁另一位一身西装的男性。
“舅舅,我姥姥怎么样了?”
“哎,大夫下了病危通知书,不太好……”
大姨二姨闻言,又抹起了眼泪,大姨性格直来直往,拍了他一下,斥道:“你爸前天给你打电话,怎么都不接?你姥当时状态还好,说想看你一眼。你倒好……”
谢凌云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隔着一道玻璃,望向病房里床上躺着的老人,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头发花白的姥爷,换了防护服,在床边守着。
谢凌云低声问:“上周还在家好好的,要把后院那块地辟出来种黄瓜,怎么会突然就住院了?”
“你姥姥心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还整天都闲不下来,叫她歇着也不听,也就你说两句还管点儿用。”
“医生怎么说?”
话音落下,院长带着几位医生从电梯走了出来。
先跟谢承握手,又依次与众人寒暄。
大姨着急:“李院长,您还是赶紧说说我家老太太病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