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躺在那儿,似乎睡着了。
廖如鸣有些无聊地盯着他看。
但是他突然发现,纪知淮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廖如鸣诧异地发现了这一点,然后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纪知淮,问:“你哭什么?”
纪知淮受了惊,下意识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睁大了,不安而惊讶地望着廖如鸣。
廖如鸣耐心地问:“你哭什么?”
纪知淮闷闷地说:“我怕你不来。”他坐起来,倾身抱住廖如鸣的腰。他沙哑地说,“我怕你不来。我怕你就这么走了。”
廖如鸣摸了摸他的头:“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纪知淮喃喃说:“对,你还是留下来了。”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现在变胖一点了。”
廖如鸣怔了片刻,然后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想多了你!你现在还有力气?”
纪知淮就说他有,然后朝着廖如鸣软磨硬泡。然而廖如鸣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间、这种地方,放任纪知淮的想法。
纪知淮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自从上一次廖如鸣说到这件事情,他似乎就十分在意。他还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一些已婚、或者已经有伴侣的同事,得到的回答不出意外。
“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会经常……时而……有空的时候……反正就是会做这种事情啊。”
但是纪知淮和廖如鸣就没有这么做过。这也让纪知淮明白自己曾经有多么的……不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