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案情要紧,”沈锦书没空理神经病,正色道:“我们已经对海域进行了仔细的打捞排查——”
度盛突然打断他:“别用打捞这个词好吗?怪渗人的。”
沈锦书沉默了片刻,缓声道:“度盛,我希望你和你妹妹要做好心理准备。”
空气一下子静默下来,良久,度盛扯出一个笑来:“去你妈的,你知道月默那小子命多大吗?实验室爆炸都炸不死他的。”
沈锦书没说话。
良久,才传来度盛的声音。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先别跟度芊说,可以吗?”
沈锦书:“好,我明白。”
度芊大概没有想到,大概不想去想。
时隔四年,所有人又在尽力编织一个梦,只属于她的梦。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梦是会醒的。
做梦的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吗?
度芊坐在飘窗上,翟菲已经将她的工作基本上都推掉了,趁着出正月刚从娘家回来的日子,她第一时间来到了度盛家里。
度芊整个人消瘦许多,脸上尽是憔悴,翟菲叹了口气,跟她说了几句体己的话,就让她去休息了。
“她最近怎么样?”翟菲忍不住跟度盛问道。
度盛摇摇头,“每一顿都吃,每一顿都吐,吐了继续吃,生怕自己孩子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