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尽是静谧,月默的呼吸有些粗重,甚至他咽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他好像许多年没有像此刻这样局促了。
实验室所有的实验都是理所当然,哪怕是结果失败,他也从未皱眉。
良久的静默。
度芊突然扯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解释,一点钟之前我必须要做出澄清。”
月默顿了一下,也没敢坐下,难得有些像被训小学生似的站在她身上,轻咳一声才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度芊车祸昏迷的一段时间,他被迫回国,却没有办法去看度芊。
那个略显荒谬的想法就是那个时候形成的。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想法豁达的人,拱手相让这个词从来就不可能跟他月默沾上半点关系。
如今是这样,几年前年少轻狂的他更是这样。
他在家里找到了度芊的部分资料,联系了相关的朋友,又出具了度芊的病例证明以及其他的资料,结婚照就这么拿到了,甚至连结婚照都是一起两个人旅游的合照上面出来的。
他也不是完全将这条路堵死了的,他还留了一份公证书,为的就是他在相关期限里回不来以后,可以自动解除婚姻关系。
月默说完,目光微闪地看着她。
度芊没说话,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时间没有过去太久,她问:“所以我爸妈今天这么反常?”
月默迟疑地点头,“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是今天爸把我喊上楼聊的第一句话就是结婚这件事,我就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