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呆呆地看着他,他低头看着她。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空无一人的大学教室,她走进去在窗边坐好,他突然走了进来,两只手撑在她身侧两边,对着她说了句什么话,她只觉得自己脸上很烫,窗边吹来的微风带动了窗外的梧桐树,却并未带走她脸上的燥热。

一个晚上度芊都睡得不甚安稳。

男人也做了个梦,这个梦似乎做过很多遍,却还是像是第一次梦见一样。

他走在大学的走廊上,度芊突然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那时候的她尚青涩,扎着高马尾,朝气蓬勃活力四射仿佛就是为了她这样的人创造的。

她手上提着些吃的,水灵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月默看见自己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错开度芊往楼下走,度芊却一直跟着自己,嘴里碎碎念地问他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他显然没有什么耐心,皱着眉头回头跟她说句话。

她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跟上他的脚步,眼眸仍旧像是月牙一样弯,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自己,冲着他挥挥手就跑开了。

他看见自己在教学楼下的垃圾桶前站了几秒钟,终究是没把那东西扔进去,而是带上了车。

那个时候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加满了糖精的东西。

后来的后来,他却总因为她喜欢,而时不时买两杯,没有意识地喝完只剩着指尖的温热,让冷意席卷的冬不那么难以度过,让燥热难耐的夏不那么轻易流逝。

时间再往后面挪,他躺在那间房的床上,手中是她肌肤细腻的腰。

她往他怀里钻,嘴里还说着什么好笑的话,他嘴角扬着,她就已经在他怀里笑成了一团。

再后来是那些无奈与挣扎,让他深陷泥沼越是挣扎越是陷得越快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