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默整颗心被揪紧,捏得死死的,清俊的脸微沉着,双眉蹙起,他此刻比床上这人还要喘不过气,没有犹豫地,他伸手把她抱紧怀里。
哭,人这辈子赋予过它很多意义,孩童时期是索求是倾诉,长大成人了却更多的是情绪的表达。是喜亦可是忧,到底都是情之一字。
度芊是一个爱哭的人,只是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哭得这么伤心。
明明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声……却让他心底的痛意像是针扎似的,从最柔软的角落弥漫开来,悲戚涌上。
度芊睁开眼,迷蒙的眼过了很久才清明过来,她轻轻推开了月默。
月默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她连小孩都推不动的力气把自己推开。
“梦到了什么?”月默盯着她问,声音竟然有些嘶哑。
度芊没看他,却扯着嘴角笑了:“梦见了一只恐龙,把我的鸵鸟蛋吃了。”
月默也不评价她这个所谓的梦,只笑问:“那你是什么,鸵鸟妈妈吗?”
度芊:“我是边上的鸵鸟蛋。”
月默:“……”
“难过吗?”他突然又问。
度芊说:“难过,特别难过,就像是被溺在水里一样难过,难过得要死了。”
“嗯。”
度芊拧眉忍不住看向这个沉静好看的男人。
月默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补了一句:“看出来了,你特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