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自己喝醉了酒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见那张熟悉的脸在她心底轻轻一扯,涌出来许多长久年月里再见的回忆。
度芊瞋目切齿,瞬间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盖好,拧眉看着他,美眸里怒气流转,“你怎么在这里?你故意的?”
月默轻轻闭上双眼,深吸口气,蓦地轻笑:“度芊,你终于回来了。”
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意,度芊心底一颤,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几个字,“月默,你这个疯子。”
月默睁开眼,不置可否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卧室。
度芊坐在床上,抱着双腿打量着周围。
落地窗,大床,衣柜。
正对着墙面,有一张巨大的手绘画,画的是她。
她知道,那肯定是他画的。
度芊心底牵起几抹可笑,直觉得可笑至极。
当初说离开就离开的时候,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回头找过自己?
当年她在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年,又是谁陪在她身边。
人心真的会变,会变得很复杂很复杂。
衣柜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索性找了一件没拆吊牌的衬衫和长外套换上,砰的一声关上了衣柜门。
衬衫刚好可以到膝盖上面一些,加上外套完全可以把她整个人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