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所有的交集就到这里结束, 无论你的图谋是什么,我们都不再是朋友。”
她语毕转身, 出了网球场就叫上连妙离开。
马尾在空气中划出决绝的弧度,只留下傅承致立在原地。
管家瞧着女孩气汹汹离开的背影,考虑到老板上次就是因为这位小姐才将猎犬送回苏黎世, 拿着毛巾上前,象征性安慰的同时顺便询问道,“傅, 您不打算追上去让她消消气吗?”
“她会消气的。”
傅承致姿态笃定, 将球拍递给他, 不紧不慢用帕子擦了手。
“叫霍普去送送吧, 把人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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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才到院门口,连妙来不及多问,霍普已经及时赶来,邀请她们上车。
“不用了,我已经叫了车。”
令嘉目不斜视从他车前经过,谢绝任何来自傅承致的好意。
见令嘉主意已定,霍普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在边上陪两人等车来。
俯身替令嘉开车门时候,他终于开口:“令嘉小姐,我无意冒犯,但我想,在您拒绝傅的提议之前,或许应该先给您父亲的秘书打通电话,问问他公司的现状。”
什么意思?
令嘉心咯噔一跳,“宝恒的重整程序已经走完了,绘真难道要违约吗?”
“那倒不必,使合同中止的方式有一百种,您或许可以回去仔细查看合同附件部分的细则。恕我直言,宝恒现在的财务状况本身十分艰难,一旦绘真打算丢掉这个包袱,停止投入资金和精力,结局不见得会比之前直接清算来得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