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兰也点头,就是,她看得清清楚楚,从送完姑爹回来,她先是坐着发呆,然后跟随爷爷奶奶游览整艘船的时候,她也一语不发。等大家一块儿上甲板吹晚风看落日,她索性抓着手机点个没完。
亲,你到底想干嘛?你这个表现很不合群你知不知道?
郑明明笑了起来,表情轻松,直接将手机递给小伙伴看。
草稿箱里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什么江水托着太阳像是不堪其重,终于跌入了碧波中,染了半江的红。
吼,搞了半天,她居然在写作文。
郑明明还奇怪:“你们班没要求吗?十篇作文六十篇日记,记叙文三篇议论文三篇说明文四篇。”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正确,这的确是压在每一个可怜的初中生头上的泰山。可是,陈敏佳只感觉悲愤:“那你干嘛不写在作文本上,你又不是没带书包出来。”
郑明明理直气壮:“江上落日,当然是在甲板上观察角度最好啊。这里又没东西可以当桌子,我总不能捧著作文本写吧。还不如拿手机打个草稿,一会儿回舱再誊抄。”
陈敏佳还是感觉自己跟被耍了一样,愈发悲愤:“你前面想那么久,你不跟小宇哥哥好好聊聊?”
郑明明更加奇怪:“我在想客船的兴衰啊,我答应了编辑姐姐这次出来玩要写游记的。那我当然除了记载游玩的细节外,还得有自己的感想。”
这回连吴若兰都要晕倒:“你就想这个?”
郑明明疑惑:“有什么问题吗?不仔细观察在心里打好草稿,回头下了船就不记得细节啦。”
嚯,俩姑娘面面相觑,小丑竟是我自己?
郑明明狐疑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眯起眼睛开始摸下巴:“你俩老实交代,今天为什么奇奇怪怪的。”
陈敏佳大大的一个白眼翻给她,鼻孔里发出声“嗤”,姿态高的很:“是我们奇怪还是你奇怪啊。谁让你跟小宇哥哥哪有那么多话要说。你不觉得你们好奇怪吗?你俩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最多二十次吧,你们到底哪儿来的话题。”
别扯什么有的没的,比方说你们已经认识五年之类的。拜托,我小学时的朋友一块儿上了六年课,毕业通讯录上写了那么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我的好朋友”,结果现在还有联系的,一只手五根指头都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