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又置办下了新的产业?
还真是。
车子停在一大片厂房前,说是厂房,不过大仓库而已,里面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只野草在西风中微微摇晃身躯,舒展出大片的枯黄。
陈凤霞言简意赅:“这就是供销社的那片地。”
郑国强福至心灵:“你自己买下来了?”
陈凤霞点头:“嗯,我问胡月仙还借了点钱。”
点是多少?几十万吧。
供销社急着出手,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她手上钱不够,就跟朋友借了笔周转。倒不是不可以拿房子向银行抵押贷款,但时间长,现在等不及。
郑国强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那就早点把钱还了吧。”
只是地买下来总不能一直空着,还得找人盖楼卖出去才能挣到钱。陈文斌到今天也没放出来,她准备找谁来盖楼?
陈凤霞摇头,认真看着丈夫:“不,我不盖房子卖,我盖学校。”
她指着一大片荒地道;“这里我都盖学校。等到农民工子弟小学都拆掉了,我让他们到这里上学。”
她冲丈夫笑,“到时候,你就来当个校长吧。”
她不指望哪个领导大发慈悲,她自己来。
如果真天降慈悲的话,为什么上辈子大女儿上的农小被拆了之后,就没有新的农民子弟学校了?城市的管理者在建立收容站驱逐盲流的时候,又怎么会忘了农民工同样是人,也会生儿育女,也渴望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子女也有接受教育的权利呢?
heavenhelsthosewhoheltheselves陈老板微微笑:“我们盖个大学校。盖不起大楼就盖平房,盖教室盖宿舍。有小学有初中,九年义务教育。到时候,还请你找战友帮忙,跑学校的手续。”
郑国强愣了下,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