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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檬含泪道:“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严老冷哼。

乔逆不怀疑,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方檬第一个塞嘴里。但如果后悔药带毒,她肯定要斟酌许久。

后悔总是在伤害之后,最好的弥补不是忏悔,而是让施加自己痛苦的人,感受同样的痛苦。

这样才公平。乔逆这么觉得。

现在的方檬,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严扬当时的绝望心情吧。

继攻克如何让严扬脱离生命危险后,严家进入了下一个难题:如何唤醒严扬。

方檬就不指望了,她只会哭;严芭倒是开窍,守着病房说了许多与严扬小时候的事,“二哥,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过,我舍不得你。”

方檬嫌严芭的话晦气,严芭则嫌方檬只会哭哭啼啼,两人也不拘着长辈与晚辈的身份了,当场如同斗鸡对上大鹅,急赤白脸的。

严老看得血压升高:“你们都给我出去!”

方檬不敢忤逆老爷子的话,与严芭一个比一个白眼翻得多,走了出去。

“这两人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严老看着病床上的孙子,对林琬说,“他们不顶事,你来试试。”

乔逆与老爷子看着,楚澜也在,林琬每次为严扬偷偷伤心都是背着众人的,这让她怎么试?

林琬硬着头皮,在病床前说:“扬扬,我不知道你不能听到,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全家都在等你。”

严老点头,“这才像话,继续。”

林琬:“扬扬,等你醒了,我给你做你爱吃的冰皮月饼,蛋黄馅的。”

严老:“嗯,继续。”

林琬:“……”

乔逆扶额,“爷爷,你就饶了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