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城难得听她说一句狠话，哼笑一声：“echo小姐现在这么凶？”

“这不是凶，这是自保，”辛愿昂着下巴，“他们已经用我的身份威胁过我一次了，好在现在我的身份已经公布，他们也没有继续拿这个要挟我的筹码。如果一个人凭空出来，说当初那个人没死，不但没死，还换了个身份重新回来了，还认了亲生父母，大家恐怕只当他们编故事。”

厉南城挑了挑眉，语焉不详：“这么说的话，你在澳洲弄得那个假身份，还算是先见之明？”

“那可不，”辛愿轻笑一声，“我明明还不到三十岁，怎么感觉跟过了好几辈子一样。”

车子从夜空中划过，她没看到厉南城眼中久久不散的心疼和痛苦。

电话声响起来，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是个陌生号码。

辛愿接起来：“喂？“

“辛愿……”

辛愿整个人都惊了：“……妈？”

厉南城用口型问她，是不是张雅晴来电话，辛愿摇了摇头。

是尤雪。

她那个跟着男人跑了无数次，又被赶回来无数次的，名义上的母亲。

尤雪的声音有些沙哑，一点都没有之前的骄傲，反而有些低声下气：“是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去看你，也只能从新闻媒体上知道，你过得还不错。辛愿，你怀孕了啊？今天我给你送了点补品过去，还有个老鸭，让保姆给你炖汤喝，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