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痞里痞气的笑，仿佛还是那个在夜场里如鱼得水的混江龙。

辛愿用手沾了点凉水拍了拍他的脸颊：“醒醒，你朋友也真是的，怎么灌你这么多酒？你还好吗？你叫的代驾什么时候才能过来？要不然我叫个车直接送你回去吧，你的车回头再来取。”

唐九夜听了，好像找回了一点点清明，苦笑一声：“回去？回哪里去？”

辛愿张了张嘴，顿住。

是啊，送他去哪里呢？

好像认识他这么久，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知道他在夜宴有一个专门的房间。

可是现在夜宴也关了，他住在哪里？

“要不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晚上？”

“不要，”唐九夜皱眉：“不去酒店，臭。”

“酒店怎么会臭？”

“就是臭，不去！”

辛愿没办法了，站起来，把包厢的几扇窗户都打开，让傍晚微凉的风吹进来，“那你现在这里休息，我出去一下。”

下了楼，问了前台老板在哪，前台指向了厨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