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似乎是坐着的。

“雅晴，我回来了。”厉振辉先一步迎上去，在她面前蹲下身，关切的问道：“还好吗？”

“我很好，”一开口，是一种温柔而软糯的南方口音，带着点吴侬软语的娇软腔调，听的人心头都甜丝丝的，“一想到就能见到我们的女儿了，我哪里还有不好的道理？她呢？肯来见我吗？”

厉振辉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腿上的素手，安抚道：“她来了，就在那边呢，我推你过去？”

“诶，别，等等——”张雅晴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带这些惊喜，更多的是惊慌：“我今天的打扮还可以吗？年轻人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老派的打扮？”

“不会不会，我们的女儿她是个好孩子，而且这件旗袍不是你最得意的作品吗？”

张雅晴笑了，声音依旧是清淡而甜糯的：“是啊，我最喜欢这一件了，一定要穿上这一身来见她。振辉，我……”

厉振辉安抚的对她笑了笑，“不要怕，我推你过去。”

辛愿这才发现，原来张雅晴坐的是轮椅，而旗袍下身则是空空荡荡，从膝盖以下都没有了。

辛愿忽而呼吸一窒。

“吓到你了吗？”厉振辉推着张雅晴走到不远处，语气温柔：“不要怕，好吗？”

辛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害怕，只是觉得这身旗袍真美。”

“是吗，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