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都被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夜宴本就是公关夜场，不管是陪酒女还是小服务员各个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精，把人请出去了不说还有不少都拿到了小费。

珍姐涂着大红色蔻丹的手指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打火机打了好几次都不出火，索性连香烟一起扔掉。

“九爷”推门进去，唐九夜正坐在沙发上，目光炙热的看着辛愿，闻声皱眉看过来：“出去！”

珍姐放在门把手上的指节发白，有些话她必须得说：“九爷，你就算能忘了青青和陆瑶，你总得为玫瑰想一想。”

“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唐九夜的脸隐在阴影里，不辨喜怒：“正是因为我没有忘记青青和陆瑶，所以这一次，我不想再放弃。”

珍姐有些急切：“可齐五爷那边”

“我自会处理，燕珍，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唐九夜语气不善，珍姐跟了他多年，自然能听的出来他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唐九夜这个人，表面上看着上去放荡不羁，从前也没少玩女明星，更刺激的也有，可燕珍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她跟唐九夜都是生长在暗夜里的荆棘，他们的生活注定无法跟普通人一样光明，黑夜里的这些暴力的，贪婪的，色欲的，两个人都是见怪不怪，甚至还是个中翘楚。她坚信，只有她跟唐九夜才是一类人，玩够了，赚够了，她才会是那个一直陪他到老的人。

就算是青青和陆瑶，她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但是如今， 她眼看着唐九夜一次次为了辛愿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和追求，看着他为了辛愿甚至不惜解散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挣来的地位和权利，又看着他带着辛愿走进了这一间连她都不允许进入的屋子。

燕珍慌了。

“珍姐，”辛愿叫了她一声，“我跟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