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梅婶一开始给她的时薪不低了,这里一般的小时工基本上每小时不会超过15澳元的时薪,梅婶不但管她吃住,还给她算20澳元每小时的时薪,辛愿十分感恩,工作的也很卖力,空余的时间还给他们的儿子康康辅导一下功课,几个人相处的很好。
老实说,辛愿心里不是没有感恩的,要是没有梅叔和梅婶,恐怕她
三个月前,她被唐九夜的人从海中救起,直接送到了机场,辛愿捏着那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最终还是没有入闸。
她借了手机打给顾潇潇,请她帮了自己一个忙,顶替自己飞往巴黎,而她则是连夜赶去了货运码头。
轮船和飞机一样,都是实名制,她给了一艘货船老板身上所有的钱,货船老板才终于答应她,将她藏在船舱的海鲜箱子里,一起运到了远在澳洲的墨尔本。
足足二十三天,她闷在腥臭的船舱里,船长为了保鲜,巷子里都放了冰,船舱里的温度接近零度,一路上有无数的岗哨上来巡查,她蜷缩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等终于有惊无险到达墨尔本的时候,她已经冻得神志不清了。
船长还有生意要跑,把她扔在码头就离开了,是刚好来码头采买鸭子的梅叔救了她,把她带回了自己小店,以自己女儿的名义帮她申请了护照和居留证件,辛愿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
大难之后,她仿佛重生一遍。
这里是炎热的南半球,是遍地说英文的地方,没有人认得她,也没有人会知道那些前尘过往。
她可以安下心来,生活。
白天在梅叔的烤鸭店里帮忙,晚上就复习,准备考试,她在国内已经准备过一段时间,英文和专业知识都十分扎实,很顺利的就通过了考试,成为了墨尔本大学建筑学的一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