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钻心的疼。
辛愿浑身都开始不停的颤抖,她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跪在他脚边,认命道:“我知道你恨我,南城,我你想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只要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就当我求你”
“不可能。”
短短三个字,将她的一腔希冀击的粉碎留。
他拖着她跪在辛安琪的灵位前:“安琪死的那天,就是这样狼狈地满身伤狠,你也应该尝一尝安琪曾经受过的屈辱,在这里跪一夜给安琪道歉!””
辛愿顾不上寒冷,闭了闭眼睛。她知道,是自己间接害的辛安琪屈辱的死去,所以她一直供奉着辛安琪的灵位,结婚三年来,她每天都在忏悔。
跪大姐,她心甘情愿。
辛愿道:“好,我跪,可孩子”
“好好跪着,明天再说。”厉南城转身上了楼,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一地的破布和狼藉。
膝盖下是冷硬的大理石地板,寒气侵入骨髓,钻心的疼。为了孩子,她愿意跪,受什么苦都在所不惜。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开始打雷,空气都凉的跟冰一样,辛愿冻得嘴唇青紫,咬牙忍着,双手交叠护在肚子上,将仅有的一点点热度都给予腹中脆弱的宝宝。
终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厉南城出现在二楼楼梯边,跟电话里说了几句,缓缓走下来。
辛愿双手护着肚子,期盼的看着他。
“南城,孩子能不能留下”
“我不会亲手杀了他。”
他的话让她心里缓了缓,长长的出了口气,辛愿几乎要心酸的流下泪来:“南城,谢谢你”
“先不要谢的太早。”
厉南城话音刚落,别墅的门就被推开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