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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生命之气。这是存活于世的证明。

相反,若是生命之气流逝,身体别死气覆盖,那么这便是个死人了。

刑枢看着从自己身上燃烧起来的黑焰,看到它们包裹着自己的全身,严丝合缝,一寸不留,仿佛下一刻就能冲天而起,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包括这副躯壳。

因为这是本不该存活于世的东西。

不过,这样的燃烧却被三团生命之气给抑制住了。

红衣人的生命之气化作了张开双翼的大鸟,宽阔的翅膀将黑焰的外围抱住,白衣人的生命之气化作庞大的犬形巨兽,自上而下的压制往上升起的黑焰。

脱下金衣的男人的生命之气里抽出了一条又一条的蛇头,将被遗漏在外的黑焰也卷了起来。

生命之气气势磅礴,生生将黑暗的死气压制在狭小的空间里,甚至试图撕开这黑焰的屏障,将生命之气注入这副身体里。

黑焰与白焰的火舌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此消彼长,你进我退,像是在疯狂地厮杀,又像是在亲昵的缠绵。

他们是这世间最为极致的两端,也是这最为贴近的两端。

形成蛇头的生命之气终于找到了那个可以切入的位置,于是缓而坚定地刺入了黑焰之中,势如破竹,直捣深处。

黑焰战栗般的剧烈摇曳着,似乎在疯狂的拒绝,但是又无可奈何的继续包裹缠绕着,沿着白焰的方向燃烧。

脱下金衣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了愉悦至极的笑声,他的生命之气已经在死气中破开了一个口子,并轻轻的触碰到了被黑焰裹挟住的刑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