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晨光，脸隐在阴影中，看起来是光明的，也是邪恶的。那双黑漆漆的瑞凤眼，瞳孔亮得惊人。

黎笑眉狠擦了一把嘴唇，掌心滑过唇瓣，擦去他的味道。

“戴观宴，你是不是又空虚了？脚踩两只船，这只船觉得要翻，就来踩一脚稳定平衡一下？”

“你当你是皇帝，还雨露均沾呢？”

她推了他一把，跟他保持距离。

戴观宴稳住身形，笑得不羁。“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当你不知情。这么说，大公主现在想开了，不在意我身边的莺莺燕燕，不辣手摧花了？”

黎笑眉睨着他，冷笑一声：“你不是说，我只是图你戴家六少的身份，馋你的优越的颜值跟身材？”

“我现在事业有进步，大局稳定，那么你对我而言，就真没那么重要了。至于你的人么……”

她往前两步，摸了摸他的脸，滑到他的手臂，再摸了一下他的胸口，腹部，笑得散漫：“像你这样的颜值跟身材，要找个平替是很简单的。”

“睡了你一年了，差不多该换了。”

“布朗会所来了几个小鲜肉，都才二十出头，好多富婆去捧场，听话得很，很会逗人开心。”

她收起手，捏了捏手指，微微皱了下眉，在旁边的护栏水泥上擦了擦，好像很嫌弃那份触感。

戴观宴气得差点心梗。

黎笑眉做起渣女来，真是一点都不输给他。

看吧，他果然没看错。

黎笑眉的深情，她的失眠，都是为了填那几百亿的窟窿。

才有了点儿眉目，就不装了，原形毕露。

男人勾了勾唇角，捏住黎笑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哦？真的那么好？技术好吗？能哄你满足吗？”

黎笑眉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危险。

她只是这个男人虽然渣，但有点大男子主义，不愿意被人戴绿帽。

可她不想认输。

他不是都跟那章钰同居了吗？

那间汽修公寓，都是他租给那个女人的。

黎笑眉吸了吸鼻子，傲然迎视：“好，怎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