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连连点头:“好,好孩子。”
贺厉的话却没到此结束,他余光扫过薄兰栖,话锋一转,说:“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进薄氏实习。”
他之前没提过这事,贺明薄秀敏对视一眼,皆是诧异表情。虽说是一家人,但也分亲疏,尤其在家业和生意上,有些事需要避讳。贺厉提出要进薄氏,夫妻俩很担心会让老爷子误会贺家有什么野心,交换眼神后,立即呵斥儿子:“阿厉!你在胡说什么?”
“让他说。”老爷子挺感兴趣,“我想知道为什么?”
贺厉微微垂头,做出谦虚好学的模样:“表哥和我年纪相当,他进薄氏也不过两年时间,却已经做出一番卓越成绩,我想跟着表哥学习一段时间,取取经。”
“原来是这样……”老爷子笑道,“阿厉这小子,向来都崇拜兰栖,无妨无妨,正巧兰栖最近海拓需要帮手,你跟着他做几个项目,历练历练也不错!”
海拓是新项目,触及不到薄氏的核心领域,卖个人情未尝不可。
贺明夫妻还是不赞同,却没能换来贺厉改口。
低垂的眼睫盖住眸底涌动的暗潮。
贺厉心头冷笑。
上辈子他能毁掉谢氏,这辈子他也能毁掉薄兰栖。
他要让这个男人成为丧家犬,让谢悠悠好好看看,她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白月光不过是个废物!她会明白,他比薄兰栖好,比薄兰栖更值得她的爱。
那头,谢悠悠刚吃过晚饭,正在琴房里擦拭着小提琴。
下午她收到江屿的消息,约她晚上见面,她没答应。
一来想到二姐说的若即若离不要让男人感觉她很容易就能到手,简称“适当端着”;二来昨天才刚见过面,她不想约会太频繁;再有就是,她这几天脑子里挤满了各种事,她需要摸摸琴,让自己静一静心。
擦拭完毕,她架好琴,一首宁和的曲子从琴弦流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