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何秀军下意识问道。
黎若霜的脸上写满了“你在明知故问”六个大字,“指望你们两口子干活红薯能烂到地里,可怜我都中暑晕倒了,你们还有心情做头发呢,既然如此,找包工队好了,工钱你出。”
何秀军拒绝,“我哪儿有钱,嫂子你先帮我垫着吧,卖了红薯就还你。”
黎若霜往椅背上一靠,“那就让红薯烂在地里吧。”反正她家那几亩已经起完放进地窖了。
“我出,我出行了吧。”何秀军妥协,幸亏今年红薯行情好,村里收购点一块钱一斤,要是在地窖里存到年后再卖,说不定能冲到一块五,这么一想,倒也没有那么肉疼了。
“十个人,干两天,给我两千四。”
何秀军磨蹭着给她微书转账过去,黎若霜秒收款。
经过这个小插曲,何家人见识到:原来面人也是脾气的,之后对黎若霜的态度好了一丢丢。当然,仅限于口头称呼,实际上该怎么使唤还是怎么使唤,哪怕使唤不动。
接下来两天,黎若霜早出晚归,回家也是关门倒头就睡,一句也懒得和何家人废话。
因为郭明蕾夫妻每次来拉红薯都是天黑时过来的,周边地里的人家早就收工回家,何秀军和李兰又懒在家里不出门,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大几万斤红薯已经全被老实嫂子贱卖了,钱还揣进了对方的腰包里。
第三天上午,黎若霜去镇上的银行新办了一张储蓄卡,将收到的货款和家里存折上的钱都转到这里面,又让继姐去婆家找了几个暂时手头没活的人高马大的红薯工,临时雇佣他们两个小时,带到自家的小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