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奚抬手打断了宋祁安的话。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昨晚看宋祁安一点点给潘达喂食的时候，言小奚就知道宋祁安是喜欢潘达的，所以他不会故意让潘达受伤。

她的信任让宋祁安有些难受，正要说点什么时，宠物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

言小奚立马迎了上去。

医生摘下耳朵上的口罩，露出口罩下哀伤的面容，言小奚下意识后退一步，宋祁安从背后揽住了她。

“伤势有些过重，流血一直止不住，像这种茶杯犬，你们应该都知道……继续治疗也没有多大意义，给它一针安乐，还能减轻一点它的痛苦。”

宋祁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钱不是……”

言小奚按住宋祁安的手，随后她对医生说：“给它一针安乐吧！”

医生看一眼宋祁安，又看一眼面容平静的言小奚。

“好。”

医生重新回到抢救室，言小奚趴在透明的玻璃墙上只能看到潘达一点点黑色的小尾巴。

一滴眼泪从言小奚的眼角无声的滑落。

宋祁安从背后拥住了她，“对不起。”

“其实我早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茶杯犬的寿命本来就不强，再加上基因的原因，让它们的体质变得非常糟糕，就像一个易碎的花瓶。就像这次之前，哪怕我在它的窝里垫了厚厚的毛毯，它依旧将自己摔骨折，然后去宠物医院住了半个月。其实刚才医生跟我说现在对潘达最好的就是一针安乐时，我心里最多的感触不是难过，而是一种释然。茶杯犬的存在本就是一种悲剧，看着它日益被身上的病痛和脆弱折磨，我觉得安乐对它来说反而是解脱。”

可是越是这样说，言小奚眼里的泪水反而越掉越多，最后她控制不住突然转过身埋进宋祁安的胸腔里。

“呜呜，我再也不要养宠物了，要养我就养中华田园犬！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