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到泰迪犬旁,小狗马上用最热情的态度回应她,尾巴兴奋得都快摇断了。
女孩对谢玉露出默契的微笑,嘴角的青痣划出短短的弧线,她转头对男人说:“你看,这只小狗好像和我很投缘。”
她眼里的期盼藏得很深,谢玉知道她想再一次试探男友对她的态度。
谢玉推开鼠标,悉心等待着这场考验的最终判决。
但是,这个外表很成熟的男人显然不拘泥一些小浪漫,他冷冷地看了泰迪一眼,说:“看它疯狂的样子,怕是想要咬你。”
男人拥着女孩的肩走远了。
这次泰迪犬好像明白了什么,它沮丧地趴在笼子里,再也不出声。
今年夏天,谢玉又见到了那个女孩,她穿着浅色的职业装,把高跟鞋踩得嗒嗒响。
她回学校办事,顺便来店里看看,那只小狗已经被人买走,谢玉和她像老朋友一样随意聊着。
女孩说她已经毕业了,年底打算和上次一起来宠物店的男人结婚。
女孩弯下腰,仔细打量着篮子里的龙猫,她嘴里说着可爱,眼神中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看到泰迪时的欣喜若狂。
时间让女孩子们不得不学会对爱妥协,在做梦的年纪里渴望一个满足全部幻想的男人,这之后,学会将任性和自我一点点地包裹起来,不失为一件聪明的事。
只是谁懂一只泰迪犬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