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自打知道了谢禀成为太子太傅,笑意就一直若隐若现。
她先前还担心谢禀会反水,背后阴萧景和一把,现在他是没那个机会了,一旦萧景和出了事,他这个太子太傅也要被牵连,更会祸及家族,由不得他不尽心。
“这人活得久到底是不一样,总是能抓住事物的关键啊。”温言不由自主感慨。
萧景和换了身常服,好奇问她:“什么意思?”
“在慈恩寺的时候,谢禀提醒过我,要把握住陛下的心思,陛下既然有意重用你,我就顺水推舟把谢禀送到他面前了,还好,陛下也很给面子。”
萧景和明悟,“所以你是故意在谢禀面前提前我读书的事,就是为了引他说出考核的话,一旦我们入了谢家,消息就会传遍长安城,陛下也会知道,所以谢禀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子太傅?”
温言斜睨他一眼,“要不然我跟他说那么多话干什么,浪费时间?”
萧景和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他叫来玄参问什么时辰了。
“这么晚了,我得赶紧去大理寺!”
“你还真打算好好查啊,杨氏跟桓氏有意要整方亭远,你拦得住吗,再说,你跟方亭远不是关系不好吗。”
萧景和拿帕子擦了擦手说:“拦不住也得拦,方亭远嘴是很欠,但人还是不错的,忠义耿直之臣太少了,能留住一个是一个,再说他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做,总不能让无辜的人受了冤屈,好了,我走了!”
温言注视着他的背影,一走一跳的,没个正形。
他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正直,就算跟方青墨不对付,就算被方亭远参过骂过,他还是想去追求那一份公道。
萧景和啊,活的太干净了。
温言挑了挑眉毛,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会活的纯洁干净,见不得任何委屈和脏污,他少年时没有一位好的老师,依旧长成了纯良正直的模样,真是有点羡慕呢,比起他来说,她的手段就不太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