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算来了,今日谢卿来此是想同你说一说汴州刺史的事,你且听着吧。”
先前萧景和被禁足,连带着早朝都免了,自个被温言拘在东宫闭门谢客,谢禀是压根没有说的机会。谢禀今日是被萧嵘给留下,才想起趁机同萧景和聊聊。
谢禀着紫色官服,腰佩金玉带,本来方正面孔增加了威严,他一不说话冷着脸,威压更甚,一步步逼近萧景和,莫大压力砸向他。
不慌,不慌,温言跟我交代的好好的,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能应付。
“臣谢过太子殿下。”谢禀一个作揖把萧景和吓懵了。
这是在做什么?他是在跟我道歉吗?怎么跟温言说的不一样?我该怎么回答?
萧景和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当中,看他一百个不顺眼的谢禀跟他道歉了,搁以前他做梦都能笑醒。
“谢,谢侍中何出此言?”萧景和缩着脖子很小声问,闪躲模样看的萧嵘有些心梗。
一朝储君怕臣子,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谢禀依然冷着脸道:“回太子殿下,汴州刺史乃是臣之侄儿,昔年看他颇有几分才能,便允了臣兄长提拔他几分。这隔了许多年,臣万万不曾想到那孽障胆敢犯下如此祸事,更包庇亲子,为害一方,此臣之罪过。”
“臣未能明察秋毫,大义灭亲,叫那孽障逍遥许多年。此番多亏太子殿下惩治那孽障,保我陈郡谢氏满门清正,家风整肃,臣在此谢过!”
说罢,谢禀又是躬身行了大礼。
萧景和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说,不停的想着怎会到现在这个局面。
搞了半天,原来这老东西不是来护短讨伐的。
亏的温言在东宫还给他罗列了一大堆谢禀可能问的话叫他应付,现在可是一条都没用上。
萧嵘看着他痴傻模样,握手成拳放在唇边狠狠咳嗽几声。个没眼力见的,没见着人家还弯着腰吗。
萧景和收回思绪,忙道:“谢侍中请起,本宫身为太子自然有为大梁铲除奸臣的义务,此次也是偶然侥幸牵扯出这许多事情。不过谢侍中不必自责,万般因果都是那汴州刺史自行犯下,与旁人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