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站稳身形,道:“这种情况我是万万不能久留的,若是真有人来了秋棠榭寻我不得,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有时候啊,我真的觉得你不是温言,才十七岁的年纪想事情如此周到,我从未见过想你这般理智机警的女子。”
“也是怪我,我要是及时赶过去了,未必能够现下这个地步。”眉娘有几分自责,许多事情不能总是自己认为。
温言嗓子还是有些沙哑,她安慰道:“无碍,我也没有多在意。可否劳烦眉娘替我叫茵陈烧些水,供我沐浴?”
眉娘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转身到外面去叫茵陈了。
直到生辰宴结束,温言这个主角都没有再露过面,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温裕想起些什么,问温呈:“你可有见到中书令。”
温呈道:“未曾,想来是去了西厢房那边找萧郎君吧。”
“也是,人家父子俩许久未见,是该好好联络下感情,你叫那边伺候的人仔细些,好生招待贵客。”
“是。”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西厢房围着的人俨然换成了萧氏的暗卫。
一个个身着黑衣劲装的暗卫立于两侧,手放在剑柄之上,对于地下的两具尸体惨死之状没有丝毫同情。
萧景和白着脸站在萧元清身边,听着他说:“此二人知晓了殿下的身份,这是臣万万不曾想到的,是臣的失职。只是他们胆敢设计殿下,把殿下房里的苏合香换成合欢香,实乃以下犯上,罪该万死,臣便自作主张将这二人了结了。”
“本宫不需要这样的自作主张,况且他们虽有错却不至死,中书令可真是够狠毒。”萧景和瞪着萧元清,胸腔里憋着的那一口闷气始终无法宣泄出来。
这就是他这个太子的悲哀,享有最尊贵的名号,却被所谓的权臣压制的死死的。
萧元清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说:“殿下仁慈臣明白,只是这便是大梁的规矩,您是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能让小人算计了。其实臣已经手软了,真的要细算的话,那位温小娘子也是活不了的。”
“你敢!”萧景和压低了声音嘶吼,“她是本宫未来的太子妃,你敢动她一下试试!萧元清,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大梁的臣子,亦是本宫的臣子,你敢违抗本宫的意思,同样是以下犯上。”
这是萧景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说狠话,他自己被压制那么多年早已习惯,可要他看着别人因他而死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