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闹了这么大的阵仗出来,己方夫妻失和、姐夫和小舅子不共戴天,对方却是好整以暇、云淡风轻,心下难免不快,有心寻昌国大长公主一个晦气,便故意瞥了脸色苍白、大受惊吓的岑氏女一眼,漠然道:“国舅虽然有错,但到底也是国舅,不明不白的死了,总是要有人负责的。”
昌国大长公主听得眉头一跳,神情怫然,大为不悦。
在她看来,岑家即便有错,又或者说是对不起谁,那也是对不起任家,关皇家又或国舅什么事?
要不是皇后自作聪明篡改了自己的意思,自己根本不会带着孙女入宫!
要不是江光济自己作死往孙女面前凑,他又怎么会死?!
你们自己做的孽,惊吓了我孙女一场,又毁了我家孙女的良缘,现在又来要我们对国舅的死负责?
想屁吃呢!
昌国大长公主诚然有不当之处,也有自私自利的一面,但对岑修竹这个孙女来说,她的的确确是真心爱护和喜欢的,为人处世方面也的确有可取之处。
事情闹到现在这中局面,她不会埋怨孙女招惹是非,也不会责怪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因为将孙女许给魏公,是她点头准许了的,今日国舅之死,更是无妄之灾,这混乱局面是中中因素堆积在一起造成的,怎么能全都怪罪到一个小辈身上呢!
皇帝话音落地,昌国大长公主立时冷笑一声,摆明车马维护孙女:“既然要说国舅之死,那就得先说说我们祖孙俩怎么偏挑在今日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