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环顾一圈,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登时脸色沉了八度,好不怜香惜玉的对姑娘说:“敢瘫一次,你试试?”
姑娘登的一下双腿站的笔直,双手直摇:“我我我我不瘫!”
瘦长的食指指着在场所有人,余知白面无表情:“敢再进一步,哪个国家来的滚回哪个国家。”
一位大妈呜呜哭:“少爷呜呜呜,你不让我跟,以后想我给你煎的牛排了怎么办,把你饿瘦了怎么办,你那么挑食,那么挑剔,那么难伺候,那么多事,那么不友好,那么招人讨厌,那么……”身边人你一胳膊肘我一无影腿,大妈才明白过来自己说了些啥,登时一口老血吸回去。
余知白,啊不,或者说是桑遇,指着机场外,道:“滚。”
很好,没有人滚。
鬼晓得这帮子天天嘴巴上说怕他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怕他,一个个站如松,行如钟。
最终余知白还是带了一大箩筐的人上了私人飞机,从拉斯维加斯出发,朝着遥远的东方飞去。
私人飞机上,余知白吃着大妈削好的水果,看着平板里的新闻。
旁边窜来一位跟他,啊不,跟桑遇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古灵精怪,一张混血脸,八门语言随意切换,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问余知白:“桑,你怎么总是看他啊,他没你好看啊。”
“是么?”余知白翻出他前世的照片,“那这个呢?”
少年叫唐,见着这张照片眼睛一亮,“这个跟你好像啊桑。”
“可是他比你温柔,你看,他的眼睛都在笑。”唐毫不吝啬的夸赞,“你看你,生病之前就够酷了,生完病更酷,现在笑都不会笑。”
余知白指了指电脑里的“余知白”:“这是假的。”
他指了指自己:“这才是真的。”
唐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眨了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