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看了看,韩生义叮嘱他们两个,“小心点,速战速决。”
楚酒酒:“嗯嗯,放心吧!”
楚绍:“废话真多。”
……
楚绍以前就住在张家的大屋里,里面是什么构造,他清楚得很,只是不知道赵石榴和张庆收如今住在哪个屋里。
迈过门槛,楚绍先撩开左边房屋的帘子,屋子里有两条炕,一条上只铺着席子,另一条上一半是席子,一半摆了几个大箱子,那箱子楚绍见过,是张婆子最宝贝的东西,上面挂了锁,平时谁都不能动。
看来这是张婆子和张家孩子住的屋,赵石榴的房间应该是另外一个。
放下门帘,楚绍没出声,只是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屋子,楚酒酒秒懂,立刻小跑过去,开始翻箱倒柜。
他俩惦记着收据和介绍信,因此,谁也没注意到,左边张婆子的屋子里,几个箱子后面,其实还有一条窄窄的缝,只能容得下一人平躺,而张富来,就睡在这条缝里。
他身上总沾着粪臭味,其他孩子不愿意跟他睡一起,张婆子也嫌弃他,但说到底,张富来还是她最疼爱的孙子,她舍不得让他睡地上,干脆,就把自己这边的炕柜挪开,给他隔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张婆子可不是大方的人,给他隔出的空间,连鸡都觉得不够住,张富来睡得难受,心里怨气越来越大,今天早上,他干脆旷工了。
天天在外面受累,回家还要看自己兄弟姐妹的白眼,二婶还总是对他冷嘲热讽,说家里屎壳郎越来越多了,都嫌弃他,那就都别好过。
不是嫌他身上味儿大吗?他就在家里一直待着,把味道传到每个人身上去,工分他也不挣了,就让这些嫌弃他的人来养他!
心安理得的在家睡觉当蛀虫,张富来想的无比狂妄,可真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比谁都害怕,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发现是二叔二婶屋子里有动静,他连忙跑下床,准备趁里面人不注意,偷偷的跑出去。
他蹑手蹑脚的往外走,还没到门口,突然,他听到对面屋子里传来一个不太真切的声音。
“爷爷……怎么没有呀……”
里面的楚绍正在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