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做不到的事情,图南不觉得这两个废物(指薛人剑)点心(这是他给青梅留下的最后一点尊严)能够做到。
薛人剑却并不这么认为,“不劳图兄弟费心,实不相瞒,这是在下的家事。兄台不知,当年我娶的那个原配妻子,着实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妇!”
薛人剑原想细数王宝珠的罪名,今日的惊鸿一瞥却突然掠过他的脑海,这么一停顿,后面的那些骂名就说不出口了。
倒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图南——他松开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把指骨捏得咔咔作响,“刚刚的那些话,你再……呵呵,你不用再说了。”
他眼底的怒意和杀意连两个孩子都看得出来,更不用说直面这股杀气的薛人剑了。
他开始磕巴,“图兄弟,你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我说的恶妇,是我的前任妻子。”
图玲也害怕了,她义无反顾地挡在薛人剑身前,“图南你疯了吗?你冲相公发什么火?”
图南却理都没理她,心中怒火更炽地盯着她身后的薛人剑。“你这个忘恩负义、负心忘情的东西!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图玲你给我让我,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不行!我不准你动他!”
三个平均海拔超过一米八的大人成对峙之势,底下,王宝贝一头雾水地拽住薛布丁的袖口,“哥,爹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看着不像是在故意找借口打那个狂徒一顿的样子啊。
薛布丁若有所思,图南眼下的架势不可谓不熟悉啊,每次娘她受了委屈——主要是他爹单方面认定他娘受了委屈,他就是这样一副忍不住想要杀人的架势。
不过制止起来也很容易就是了,薛布丁就着王宝贝拉他的样子,跟着扯了扯图南的衣袖,“爹,你先等等,我娘回来了。”
图南暴怒的神色一滞,转头看去,才发现王宝珠早已在他身后一个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停驻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以他的武功,这种事情着实是不应该发生,可愤怒总是容易使人迷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