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信任的人,理应遭受一些惩罚的,这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廖海平没有犹豫的俯下身,吻上了姜素莹纤细的脖颈。一点一点,用牙齿细细研磨。热气顺着皮肤往下渗,刺穿跳动的脉搏,直扎到姜素莹心里去。
吻是凶狠的,箍在颈上留下一圈印记,不再是酥和痒,而是撕咬的刺疼。
这是有意的报复,他要把她活活吃下去。
姜素莹没有反抗——虽然心里是痛苦和不甘的,但张怀谨还捏在人家手心里,这让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巨大的愧疚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涌来,淹的她窒息。
是她害了她的朋友。
可这一切明明不是她的错,错的是廖海平。
脖子上的疼越发尖锐,疼的叫人想落泪。旗袍上的血迹尚未干透,被男人压在胸前,黏腻又冰冷。
如果灵魂能够从□□上挣脱开就好了,她便不用遭受这样的酷刑。
廖海平吻够了,如同饱餐一顿之后餍足的兽,终于能够松开她,恢复理性。他捻掉指间的乌迹,瞥了一眼手心,温声道:“得去洗一洗。”
沾了血,是得洗一洗。
浴室十分现代化,电灯明晃晃亮着,照的人通体清明。热水滚滚而出,氤氲出无数蒸汽,瞬间布满池子,让人窒息。
姜素莹往后倒去,坠进水里。
水是温暖的,掩住她的眼睛,盖上口鼻,灌进耳朵里。她心下无比麻木,紧绷的躯体倒是放松下来了,甚至一度不想再花力气呼吸——如果能就这么无知无觉的死去,也许不失为一件美事。
但是,哗啦啦。
水珠四溅,廖海平伸手猛地把她从黑暗里拽了出来,不让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