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委接收到儿子的求助,立马转到一旁装没看见,他也哄不好,已经哭了好多天,终于看到孩子了,就让她哭吧,哭出来心里痛快些。
就这样,陈主任的眼泪就没怎么停过,刚止住一会儿,再聊几句又聊戳到她痛处,继续哭。
由于第二天陈主任还有台手术,裴政委军部还有事,两人停留两个多小时,连夜又返回宁海。
父母走后,裴征出来四处寻找时雨的身影,最后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女孩子坐在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走过去,时雨蓦地睁开眼,“你怎么出来了。”
“你是睡了还是没睡?”
“不困。”她起身上前扶住他,“你爸妈呢?”
“回宁海了,他们明天还有工作。”
她点点头,扶着他回到病房,裴征去洗漱后上床,她进了洗手间,过了会儿出来,裴征冲她招手,“干嘛。”
“过来。”
时雨走过去,他扣住她手腕,手指用力一带,时雨被拽到他怀里,“你刚才跑什么,又不是不熟,咱俩以前总在一起,他们都知道。”
她不是怕什么,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习惯了独来独来,习惯了一个人,也不习惯除了师父和裴征以外的温情,她会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