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永不停歇,不但国与国之间大小战争不断,连内部各个部落之间,都难以太平。所以瓦旦虽然战力强大,却被各国不耻。”静瑜公主淡淡说道,面上没有一丝感情。

鸣闫面色难看,拳头捏紧,冷声:“你这么说,就不怕我杀了你?”

静瑜公主无所谓的笑笑:“大王要杀我,易如反掌。”顿了顿,她道:“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激怒你,只不过想告诉你一个事实。”

鸣闫皱眉:“什么事实?”

静瑜公主微微侧头,看向窗外:“我在大文长到十五岁,又到了瓦旦十年,以我对两边的了解,我认为瓦旦如今最需要的,并不是扩充疆域,而是发展国力。作为统治者,应该教会百姓除掠夺以外的生存方式,若是瓦旦的百姓也能像大文的百姓一样,经商、耕种、读书,将日子越过越好,那何必要战火连天,血流成河呢?百姓要的不是胜利,而是太平。”

静瑜公主面色平和,娓娓道来。

鸣闫凝视着她,半晌不语。

她本就和别人是不同的,她出身高贵,自小便养尊处优,见识非凡。为人善良通透,娴静高雅。

鸣闫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那时候,他才九岁,跟着母亲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他的父亲,立在草原上,等着那华丽步辇落下。

父王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眼角的皱纹都笑得舒展了不少,满脸憧憬。

草原上铺设了鲜花和地毯,十五岁的静瑜公主一袭瑰丽红裙,珠玉垂面,云鬓高挽,满头金翠,缓缓从步辇上下来。

长裙曳地,绮色倾城,广裘大地上,她仿佛是唯一的花朵,美得让所有人心颤,见到的人无不想拥有她。

鸣闫看得呆了呆,母亲在他耳边说:“这就是文朝的妖女,她蛊惑了你父王……你父王不要我们了。”